Читать книгу 英勇的冲锋 - Морган Райс, Morgan Rice - Страница 17

索尔和瑞斯、欧科纳、埃尔登、科文、英德拉还有克洛恩一起站在河口处，他们全都在低头看着康沃尔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悲伤。看着他这位预备队里的兄弟，索尔自己也感到很悲伤，它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胸口，把他压的都喘不过气来了。康沃尔死了，这看起来似乎是一样不可能的事情。索尔记得自打一开始这支队伍当中他们六个人就一直在一起，他从来都没有想象过他们会变成五个人。这让他感觉他自己好像死去了一样。

索尔想起了康沃尔和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时光，记得自从索尔加入预备队的第一天起他是怎样一路走来一直陪伴在他们身边的。他对他就像一位兄长一样。康沃尔总是在支持着索尔，对他所说的话也总是充满了善意，不像其他一些人，他自打一开始就把索尔接纳为了他的朋友。看到他躺在那里死去了，尤其还是因为他的过失，索尔感到非常的难受。如果他没有相信那三兄弟，也许康沃尔今天还活活地站在这里。

索尔想到康沃尔时就无法不想到科文，他们是长的很像的形影不离的双胞胎，他们总是能轻易地知道彼此的想法。他无法想象科文此刻所遭受的巨大痛苦。科文看起来已经不在状态了，那个他认识的快乐而且无忧无虑的科文看起来在一瞬间已经离他而去了。

他们还是全都站在发生这一切的那座战场的边缘，他们四周到处都堆的是帝国士兵的尸体。他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康沃尔，在给他一个合适的葬礼之前他们谁都不愿意离开。他们在一些帝国军官的尸体上找到了一些好的皮料，把它们从他们身上剥去了，然后用它们包裹住了康沃尔的尸体。他们把他放到了一艘小船上，正是那艘栽他们来到这里的小船，他的尸体僵直地仰面趟在那里。这是一位战士的葬礼。康沃尔看起来是那么的冰冷，他的身体僵硬了，呈现出了蓝色，看起来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活过一样。

他们已经在那里站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他们每个人都沉浸在他们各自的悲伤里，没有人想看到他的尸体离开。英德拉用她的手掌在康沃尔的头上划着一个一个小圈，一边划还一边闭着眼睛念着一些索尔听不懂的咒语。当她举行这场庄严的葬礼的时候索尔能看出来她是多么的喜欢他，听到她的声音索尔感到了一阵平和。男子们没有一个人知道该说什么，他们全都忧郁而安静地站在那里，让英德拉进行着那场仪式。

英德拉终于结束了仪式然后向后退了一步。科文走了上去，泪水从他的脸上涌了下来，他跪在了他哥哥的尸体旁边。他伸出一只手，按在了他哥哥身上，低下了他的头。

科文伸手推了那艘船一把，小船驶进了平静的河水中，而这时，就像那些水流明白他的心意似的，突然生出了一股水流，把小船缓慢而轻柔地带走了。小船随着水流一点一点地远离他们那一群人，克洛恩也随着哀鸣了起来。凭空出现了一阵雾气，把小船包裹了进去，它这多么消失了。

索尔感觉他自己的身体也被吸进了地下世界似的。

男孩们缓缓地转向彼此，向外看了过去，穿过战场，看向了它后面的景物。在他们身后的是他们经由那里来到这里的地下世界；一边是一边巨大的草原，而另一边是一片空旷的荒原，一片被烤焦了的沙漠。索尔站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索尔转向了英德拉。

“要去无尽之湖，我们必须穿过那片沙漠吗？”索尔问道。

她点了点头。

“就没有其它路了吗？”他问道。

她摇了摇头。

“有其他路，但是都不直。你们将会浪费几个星期的时间。如果你们希望赶在那些盗贼们前面，这就是你们唯一的路。”

其他人都盯着这片太阳的灸烤下翻滚着一阵阵热浪的沙漠看了很长时间。

“看起来它不是一个人可以呆的地方啊”，瑞斯来到索尔身旁说道。

“我从来都没听说过有人活着穿过去的”，英德拉说道，“这片沙漠非常的巨大，里面充满了许多带有敌意的生物。”

“而且我们的补给也不够”，欧科纳说道，“我们穿不过去的。”

“但是这是通往那把剑的必由之路”，索尔说道。

“假设那把剑还在的话”，埃尔登说道。

“如果那些盗贼已经抵达了无尽之湖”，英德拉说道，“那么你们那把珍贵的剑就已经永远遗失了。那样你们冒着生命危险去追寻的就只不过是一个梦罢了。现在你们最好的选择就是回到指环王国。”

“我们是不会调头回去的”，索尔坚定地说道。

“尤其是现在不会”，科文走上前接着说道，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怒火与悲伤。

“我们将找到那把剑或死在寻找它的路上”，瑞斯说道。

英德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我不指望得到你们这几个男孩子的任何答案了”，她说道，“你们就蛮干到底吧。”

*

索尔和其他人一起在荒原上穿行着，他在炽烈的阳光下眯起了眼睛，在酷热的高温下喘息着。他本以为在穿过了地下世界那个永远都是一片漆黑的地方然后能够再次见到阳光的时候他会很兴奋的。但是他却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在这片沙漠上，除了太阳什么都没有，黄色的太阳和黄色的天空，它所有的光线都洒在他身上，无处可逃。他的头很疼，而且他已经感觉头晕目眩的了。他拖着他的脚往前走着，感觉就好像他走了一辈子似的；当他抬头看向其他人的时候，他看到他们也都是一样。

他们已经艰苦跋涉了半日了，而他不知道他们怎么才可能继续这么走下去。他看向了抓着她帽子的英德拉，想知道她是不是对的。也许他们进行这样的尝试真的太蛮干了。但是他发过誓要去找到那把剑，他们还有什么其它选择呢？

当他们向前走的时候，他们的脚在地上搅起了一团团的尘土，弥漫的到处都是，使得他们呼吸起来变得更加困难了。地平线上除了更多烧焦的泥土之外什么都没有，目力所及到处都是平地一片。没有任何建筑、道路、大山或者是其它任何东西的影子，除了沙漠什么都没有。索尔感觉他们好像是来到了世界的尽头似的。

当他们向前走的时候，索尔至少对一件事感到很欣慰，那就是现在至少他第一次能相信他们这是在走向哪儿了。现在他不再需要听任那三兄弟和他们那愚蠢地图的摆布了；现在他们都听英德拉的，他比他曾经相信他们时还要更相信她。他确信他们被带往了正确的方向，他只是不确信他们能不能在这场旅途中活下来。

索尔开始听到一声细微的嘶嘶声，当他向下看去时，他看到他四周的沙地上有许多圆形的旋涡。其他人也都看着这幅景象，当索尔看着那些沙子缓缓地聚集到一起，那些圆圈在他脚下变得越来越激烈，然后飞上了天空，他感到很疑惑。很快就升起了一片烟尘，从沙漠表面升了起来，向着高处不断地升去。

索尔感觉他的整个身体都突然变得更干了。他感觉好像他身上的每一滴水都在从他身上被抽离似的，而且他非常渴望去喝水，他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口渴过。

他惊慌地伸手去摸他的水囊，举起它把水往他的嘴里挤去。但是当他挤的时候里面的水向上朝着天空流了过去，并没有碰到他的嘴唇。

“发生了什么？”索尔喘着粗气朝英德拉大喊道。

她恐惧地看着天空，放下了她的帽子。

“是倒雨！”她大喊道。

“那是什么？”埃尔登抓着自己的喉咙喘息着大喊道。

“是朝上下的雨！”她大喊着回答道，“所有的水份都被吸往了天空！”

索尔看着他水囊中剩下的水也射向了天空，然后看着那个水囊本身发裂变干然后又干又脆地掉落在了地上。

索尔跪倒了下去，用手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喉咙，几乎都无法呼吸了。而在他四周，其他人也都和他一样。

“水！”埃尔登在他们旁边恳求道。

突然传来了一声轰隆隆的巨响，就像是有一千颗雷一起炸开了似的，索尔抬头看到天空黑了下来。一朵巨大的雷雨云出现了，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朝着他们飘了过去。

“卧倒！”英德拉尖叫道，“天空要颠倒过来了！”

她几乎都没来得及说完这时天空就洞开了，然后一堵水墙就涌了下来，以海啸般的巨力把索尔和其他人拍倒在地。

索尔在水浪中不停地翻滚着，在里面翻跟头都不知道翻了多久。然后他终于在沙漠的表面上浮了出来，水浪从他们身旁冲了过去。然后就下起了一场倾盆大雨，索尔仰起脸一口接一口地喝着，其他人也都一样，直至最后他感觉他全身都再次补满了水份。

他们各自重新站了起来，艰难地呼吸着，看起来就是被暴打了一顿似的。索尔扭头看向彼此。他们活了下来。当他们的震惊和恐惧退去，慢慢地，他们暴发出了一阵大笑声。

“我们还活着！”欧科纳大喊道。

“那就是这片沙漠所能带给我们的最糟糕的东西吗？”瑞斯问道，能活下来令他感到很高兴。

英德拉严神色严峻地摇了摇头。

“你们高兴的太早了”，她看起来很担心，说道，“在下了雨之后，沙漠上的动物们会出来喝水。”

一声可怕的声音升了起来，索尔看了过去，恐惧地看到一支由小型动物所组成的大军从沙子里爬了出来，正朝着他们疾驰过来。索尔扭头向后看去，看到雨水在他们身后形成了一座湖泊，他意识到他们正好挡在了那些口渴动物们前去喝水的路上。

有几十只索尔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动物朝他冲了过去。它们是一群体形巨大的黄色动物，看起来像水牛，但是体形是水牛的两倍大，长着四只手臂和四只角，用两只脚奔跑着冲向了他们。它们以一种很滑稽的方式向他们冲了过去，每隔一段时间它们都会四肢着地，然后又会再次弹跳起来。它们一路咆哮着冲向他们，它们所带来的振动把大地都震动了。

索尔拔出了他的剑，其他人也都一样，都已经准备好去进行防守。当第一只那种动物靠近他的时候，索尔滚到了一边，滚离了它前进的路线，并没有攻击它，希望它只会从他们身旁经过去喝水。

那东西低下头去牴索尔，但是索尔滚到了一边，它并没有牴中他。令索尔恐惧的是，它并没有满足，它绕了一个圈，带着愤怒再次直直地冲向了索尔，看起来相比去喝水它更想让他去死。

当它低下它的角两次冲过去的时候索尔跳到了空中，一剑朝它斩了过去，在它冲过去的时候斩断了它的一只角。那东西尖叫了起来，用两只腿跳了起来，然后旋身一角顶在索尔身上，把他撞得摔倒在地上。

那东西抬脚试图去踩索尔，但是索尔滚到了一边，而它的脚则在沙地上踩出了一个大坑，在上面搅起了一团尘土。那东西再次抬起了它的腿，而这一次索尔举起剑把它刺进了它的胸膛。

那畜牲再一次尖叫了起来，那把剑已经刺进去刺到了剑柄处，就在它倒在地上死去之前索尔从它身下滚了过去。所幸他那么做了，因为它的重量都足以把他压进土里。

当索尔站起来的时候另一只畜牲又冲向了他，他跳到了一边，但是他的手臂还是没能逃过去，被它的角给划伤了，使得他痛苦地惨叫了一声，丢下了他的剑。手里已经没有剑了，索尔从他腰上取下了他的弹弓，在上面上了一颗石头然后把它射了出去。

当那颗石头射穿那畜牲的眼睛的时候它吃痛尖叫了起来，但仍然还是向他冲了过去。

索尔左冲右突，想要通过之字形的步法躲到一边，但是那东西的速度太快了。他已经无处可逃了，他知道过不了多久他就被刺穿了。他一边跑一边向他的兄弟们飞快地看去，看到他们的境遇也比他好不了多少，都在一只畜牲前面逃窜着。

冲向他的那畜牲已经接近他了，离他只剩下几寸远了，索尔都能闻到它那难闻的鼻息和身上的臭味了，它低下了它的角。索尔已经做好了被撞中的准备了。

那畜牲突然尖叫了起来，索尔扭头看到它被举到了空中。索尔向上看去，充满了疑惑，不明白正在发生什么，因为这时他看到它身后有一只巨大的灰绿色怪兽，它的体形有恐龙那么大，有上百尺高，嘴里还长着一排排锋利的牙齿。它就像轻若无物一般用嘴叼起了那畜牲，仰首把它咬进了嘴里。它就那么叼着它，它还在它嘴里蠕动着，然后它在嘴里嚼着它，三大口就把它吞了下去，然后还咽了口口水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索尔四周的那些黄色的畜牲们都转身朝着远离那只怪兽的方向落荒而逃。那只怪兽在后面追赶着它们，一边逃还一边舞动着它那巨大的尾巴，它的尾巴从背后扫中了索尔，把他和其他人都重重地扫倒在地。但是那怪兽继续经过他们向前冲去，似乎是对那些黄色的畜牲比对他们更感兴趣。

索尔扭头看向了其他人，他们都站在那儿，全都惊呆了，也同样看着他。

英德拉站在那儿摇着她的头。

“不用担心”，她说道，“现在情况变得更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