Читать книгу 骑士、后嗣和王子 - Морган Райс, Morgan Rice - Страница 14

西瑞斯在迷雾之岛上到处走走停停，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当看到一些奇怪而美丽的东西时，她就停下来。这里有长着彩虹色羽毛的老鹰，向下急旋而去追捕一只猎物。却反过来被一只带翅膀的蛇捕获。那蛇最终栖息在一个白色大理石尖顶上。

她走过岛上的翡翠草丛，似乎确切地知道她要去的地方。她以另一种视角看到了自己，就在远处的山顶上，那里的彩虹塔就像一只巨大的野兽，弓着脊背盘踞着。

鲜花长在路边的低矮处，西瑞斯伸出手去触摸它们。当她的手指触到时，发现那花瓣都是薄薄的石头。是不是有人把它们雕刻成这样子的，还是，它们就是以某种方式生存成岩石的样子？这些事实都让她可以想象得到这个地方有多奇怪。

西瑞斯继续向前，前往她所知道的地方，她的希望之地，她母亲等候之所。

她到达山坡的下边，然后开始爬坡。在她身旁，充满了岛屿上的生命。蜜蜂在低矮的草地上嗡嗡飞舞。一只长得像鹿一样的生物，但是本该长鹿角的地方却是水晶的尖齿，它看了西瑞斯很久，然后才轻巧地跳走了。

尽管围绕在她周围的全部是建筑物，然而这里看不到任何人。最接近西瑞斯的那栋建筑给人以原始的、空虚的感觉，就像是前一个瞬间才刚刚生出来的一个房子。西瑞斯一直走到山顶，到达了广阔草地上的一个圆形的所在，从这里望去整个岛屿尽收眼底。

但是，她并没有去看。相反，西瑞斯发现自己盯着圆圈的中心，那里孤零零地站立着一个穿着纯白色长袍的人影。不同于她其它的幻想中的人物，这个身影并不模糊，也没有失焦。她站在那里，像西瑞斯一样清晰和真实。西瑞斯向前走了几步，几乎身手可触及的距离。她只可能是那一个人。

“母亲？”

“西瑞斯。”

与西瑞斯的动作一样，两个身影同时向前冲，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这个拥抱似乎表达了所有西瑞斯不知道该如何说的话：她一直在期待着的那一刻，她们之间有多少爱，遇见这个女人真实地存在而不是一个幻想，多么欣喜和难以置信。

“我知道你会来，”那个女人，她的母亲，放开她的怀抱后退一步说，“但是，即使知道，真正地看到你也是如此不同。”

她拉下她的长袍上的斗篷帽，这个女人似乎不可能当她的母亲。也许更像她的姐姐，她们有相同的发色，相同的样貌特征。这几乎就像是西瑞斯在照镜子。然而，做西瑞斯的母亲，她似乎还是太年轻了。

“我不明白，”西瑞斯说。“你是我的母亲？

“是。”她伸出手，再次拥抱西瑞斯。“我知道这似乎很奇怪，但是这是真的。我的族类可以活很久。我是莱赛琳。”

一个名字。西瑞斯终于知道了自己母亲的名字。不知何故，这个名字比任何其他的事物都有着更多的意义。这个名字让这个旅程也是值得的。她站在那里，直直地盯着母亲看了很久。即使如此，她还是有很多问题。如此多的问题，几乎让她开口难言。

“这是什么地方？”她问。“你为什么独自一人？等等，你的族类是什么意思？”

莱赛琳笑着在草地上坐下。西瑞斯也坐下了。当她坐下时，她意识到这不仅仅是草。她可以看到其下方的石块碎片，排列成马赛克的形状，但是被草地覆盖着延伸开去。

“要回答你的所有问题可不容易，”莱赛琳说。“而且我也好多问题要问你，关于你，关于你的生活，关于一切。西瑞斯。但是，我们得会试试。那我们就按照老办法吧？你一个问题，我一个问题？”

西瑞斯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似乎她的母亲还有未说的话。

“现在，外面的世界还讲远古族人的故事吗？”

“是的，”西瑞斯说。她总是更加关注战场上的故事和竞技场上的争斗，但是，她也听说过一些关于远古族人的一些话：那些在人类出现之前就存在的、曾经的人，有时候他们看起来是这样的，但是有时看起来又不仅仅是表面那样。他们建成了这么多的东西，然后又失去了一切。“等等，你在说…你是——”

“远古族人，是的，”莱赛琳回答。“这是我们之前待的地方，很久之前…好吧，有些事情最好不要说。此外，你还欠我一个答案。那么，告诉我你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我不陪着你，但是我花了这么长时间想象你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

即使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西瑞斯还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去述说。她告诉莱赛琳，关于自己如何在父亲的锻造炉旁边长大，关于她的兄弟。她告诉她关于叛军的事情，以及竞技场战斗的事情。她甚至告诉她关于雷萨斯和萨诺斯，虽然这些话出口都带着伤痛和撕裂。

“哦，亲爱的，”她母亲说，把手放在她身上。“我希望我能使你免除那些痛苦。我真希望我能陪在你身边。”

“你为什么不呢？”西瑞斯问。“你一直都在这里吗？”

“是的，”莱赛琳说。“这是很久以前我们的族人生活的地方之一。其他人都走了。即使是我，也曾经离开过一段时间。但是过去这几年，这里一个避难所。当然，还是一个等待之所。”

“等等？”西瑞斯问。“你的意思是等我？”

她看见母亲点了点头。

“人们谈论命运，就好像命运是一件礼物一样，”莱赛琳说，“但是，命运有时也有一种监狱。了解必须发生的事情，不了解你拥有的选择你就会失去，无论你有多么期望...”她的母亲摇摇头，西瑞斯可以看到她的悲伤。“我们没有时间来遗憾。我的女儿在这里，你只有这么一点时间，来学习你为之而来的东西。”

她微笑着牵着西瑞斯的手。

“跟我来。”

***

西瑞斯觉得自己在随着母亲走过这个神奇的岛屿时，几天都已经过去了。这里的景色令人惊叹。与她的母亲在一起，这一切都像一个梦。

她们边走边讲话，主要讲了她体内的力量。她的母亲试图向她解释，西瑞斯试图理解。最奇怪的是，当她母亲说话的时候，西瑞斯觉得好像母亲的话实际上也在向她注入力量。

即使现在，当她们行走时，西瑞斯也觉得力量从自己体内升起来。当她的母亲抚摸着她的肩膀时，那力量像烟一样流淌着。她需要学会控制它。她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学习控制它。但是与会见母亲相比，这似乎并不重要。

“我们的血脉给了你力量，”莱赛琳说。“是岛民帮助你释放这种力量的，不是吗？”

西瑞斯想到了约恩，以及他所做过的所有奇怪的练习。“是的。”

“对于那些没有拥有我们的血液的人，他们可以很好地了解世界，”她的母亲说。“但有，有些事情甚至他们也不能告诉你。你有将什么变成石头过吗？这是我的天赋之一，所以我猜你也有这个天赋。”

“变成石头？”西瑞斯问。她不明白。“到目前为止，我可以挪动东西。我越来越迅速和强大。而且——”

她不想这样说。她不想让母亲对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的力量杀死了试图伤害你的东西？”莱赛琳说。

西瑞斯点点头。

“女儿，不要为此感到羞愧。我只看到你的一小部分，但是我知道你的命运。你是个好人。你成长为了我所希望的一切。至于石头...”

她们停在紫色和黄色花草的草地上，西瑞斯看着她的母亲从草地上抽出一朵小花朵，长着细嫩的丝花瓣。通过与母亲的接触，她感受到力量在她身上闪烁的感觉。那感觉很熟悉，但是更有针对性、更为精心、更加有形状。

石头在花朵上蔓延，就像窗户上的霜。但是它不只是在表面上。一秒钟之后，转化已经结束了。她的母亲拿着那朵石头花，那跟西瑞斯之前在岛上看到的石头花一样。

“你感觉到了吗？”莱赛琳问。

西瑞斯点点头：“但是，你是怎么做到的？

“再次感觉一下，”她拔了另一朵花。这一次，它变得很慢，因为她把它变成了大理石花瓣和花岗岩根茎。西瑞斯试图跟踪她体内的力量的运动轨迹，就好像她自己的力理在流动。她试图复制它。

“很好，”莱赛琳说。“你的血脉知道怎么做。现在你试试。”

她拿过一朵花给西瑞斯。西瑞斯放下手，集中精神，试图把握她内心的力量，并把它变成她母亲的展示过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