Читать книгу 剑之礼 - Морган Райс, Morgan Rice - Страница 18

肯德里克骑在他的马背上向前冲刺着，周围围着他的士兵，他们数千人一起集结到了安多里卡斯的主力部队撤退到的维尼西亚城外。一扇高大的铁闸门把城门给封锁住了，城墙上的石头很厚，无论是城内还是城外都是安多里卡斯的数千名士兵，在人数上大大地超过了肯德里克的部队。而他们也失去了出其不意的优势了。

更糟糕的是，在这座城后面又有另外数千名安多里卡斯的士兵映入了他的眼帘，他们是一批增援部队，如同潮水一般散开在原野上。就当肯德里克认为他们在追着他们跑的时候，形势很快就发生了逆转。事实上，现在敌人的军队正在向着肯德里克挺进，他们秩序井然、纪律严明，有着巨大的破坏力。

现在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退到西里西亚，去暂时守住它，直到最后帝国会再次将它占领，而他们也会再次沦为奴隶。但是他们永远都再不会当奴隶。

肯德里克从来都不是一个在下面对抗中会撤退的人，即使是在人数处于劣势的情况下。而这里的任何一个麦克吉尔军队、西里西亚人、白银卫队里勇敢的战士都不会。肯德里克知道，他们将全都会和他一起战斗到死。当他握住他手中之剑的时候，他知道那正是他今天将要做的事。

帝国士兵们发出了一声战吼，而肯德里克的士兵也相应地发出一声他们自己更响亮的战吼。

当肯德里克和他的士兵们冲下山坡去迎上那支即将到来的敌方军队的时候，虽然他知道这是一场他们无法取胜的战斗，但是无论如何他还是决定去进行这场战斗，安多里卡斯的士兵们加快了速度，也朝着他们冲了过来。肯德里克感觉到风在他的发丝间穿梭着，感觉到了他手中的剑柄上所传来的震颤，知道到他完全沉浸在金铁交击声和那壮观的他十分熟悉的剑的洗礼当中只不过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肯德里克惊讶地听到头顶的高空传来了一声类似于尖叫的声音，他伸长肚子抬头看向了天空，看到了某个从云朵间突然冒出来的东西，不禁让他难以置信地又看了第二次。他之前已经看到过一次了，索尔骑在麦蔻珀斯的背上出现了，但是这幅画面还是让他的呼吸为之一滞。特别是因为这一次格温多林也骑坐在龙背上。

当看到他们俯冲下来，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的时候肯德里克顿时心潮澎湃了起来。他咧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把他的剑举的更高了，也冲刺的更快了，第一次意识到这一天胜利将会最终是属于他们的。

*

索尔和格温坐在麦蔻珀斯的后背上飞行着，穿梭在云朵间，在他的催促下它的翅膀拍打的越来越快。他感觉到了下面肯德里克和其他人所面临的危险，下降到了很低的高度，穿过了那些云。他面前出现了一幅下方地面的空中视野：在指环王国起伏的群山间他看到了安多里卡斯那巨量的人马，他们正在那片开阔的原野上朝着肯德里克的士兵们冲将过去。

索尔催促着麦蔻珀斯，让它扑下去。

“扑下去！”他轻声说道。

她扑了下去，扑到的极低的高度上，低到索尔几乎都能自己跳下去了，然后张开嘴开始喷火，那火焰的高温差一点连索尔都被烫到了。一波又一波火焰在原野上肆掠着，随之而来的是帝国士兵们恐怖的惨叫声。麦蔻珀斯所造成的破坏和他们这些人见过的所有东西都不一样，它将数里方圆的乡野都点燃了，数千名安多里卡斯的士兵都倒了下去。

活下来的人不论是谁都转身就逃。索尔将把他们剩下的这些留给肯德里克来对付。

索尔扭头看向了那座城，看到里面还有另外数千名帝国士兵。他知道麦蔻珀斯在那样狭小的有着陡峭的窄墙的地形里无法进行有效的闪转腾挪，而且把它带进那里太冒险了。索尔看到有数百名士兵用箭和长矛向着天空瞄准，他害怕在这样近的距离内他们可能对麦蔻珀斯造成什么伤害。他根本不喜欢让麦蔻珀斯去攻击这个主意。他感觉到使命之剑在他手中搏动着，知道这是一场他不得不亲自去进行的战斗。

索尔带着麦蔻珀斯落到了这座城的前方那座巨大的铁闸门外。

当她在那里落定的时候，索尔在它耳朵低声耳语了起来：“把那扇门给烧毁了，我要从这里进去。”

麦蔻珀斯站在那儿，不满地看向了他，拍打着自己的翅膀以示反抗。很明显，它想和索尔呆在一起，去和他一起在这座城内并肩战斗。但是索尔不会给它这个机会。

“这是我的战斗”，他坚持道，“而且我需要你把格温带到安全的地方。”

麦蔻珀斯看起来做出了让步。突然，它仰首朝着那扇铁门喷出了一团又一团火，直到最后把它烧成了虚无。

索尔仰头看向了麦蔻珀斯。

“走吧！”他对她轻声说道，“把格温多林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索尔从它背上跳了下去，当他跳下去的时候，他再次感受到使命之剑在他的手里搏动了起来。

“索尔！”格温大叫道。

但是索尔已经跑向了那扇被熔化掉了的门。他听到了麦蔻珀斯起飞的声音，知道它正要把格温带到安全的地方。

索尔从敞开的城门里冲了进去，来到了城市广场，径直来到了这座城市的中心，来到了那数千名帝国士兵所组成的巨大人群当中。使命之剑像一个活物一般在索尔手中震颤着，就好像他比空气还要轻一样带着他。而他所需要做的就只有握住它。

索尔感觉到他的手腕和身体在移动着，在朝着各个方向进行挥砍和攻击，这把剑像切割黄油一般穿过了那些士兵们的身体，与空气摩擦发出了一阵阵长啸声，每挥舞一次就能一下子杀死数十名敌人。索尔不停变换着方向，对每个方向上的敌人都造成了巨大的破坏。一开始，那些帝国士兵也试图对他发起反击，但是当索尔就像他们的盾牌、盔甲和武器都不存在一样砍穿它们，在他们杀死了一排又一排士兵之后，他们终于意识到了他们面对的是什么了：那是魔法所造成的无可阻挡的巨大破坏。

这座城陷入到了一片混乱当中。那数千名士兵转身就准备逃出这座城，去远离索尔。但是他们无处可逃。被那把剑引领着，索尔的速度太快了，他将闪电一般在这座城市内穿梭着。那些士兵们都惊慌失措了，有些人跑向了城墙，有些人撞向了彼此，拼命地逃窜，想要逃回去。

索尔没有让他们逃走。他冲向了这座城里的每一个角落，这把剑带给了他一种他前所未闻的速度，而当他想到格温多林，想到安多里卡斯对她的所作所为，他杀死了一个又一个帝国士兵，复仇的快意充斥着他全身。是时候纠正安多里卡斯给指环王国所造成的破坏了。

安多里卡斯竟然是他的父亲，一想到这一点他的心里就像是有一团火在烧。每挥出一剑，索尔都想象着自己杀的人是他，自己正在斩断和他的血缘。索尔想成为其他人，想要自己是出自于其他人。他想要一个能让他感到自豪的父亲。只要不是安多里卡斯谁都可以。而且如果他杀这些人杀的足够多的话，也许他就能彻底切断和他的关系了。

索尔精神恍惚地战斗着，朝着各个方向旋转着，直到最后他意识到他正在漫无目的地挥砍空气。他向四周看去，看到安多里卡斯数千名士兵组成的队伍当中的每一个人都躺在地上死掉了。这座城里布满了尸体。再也没有人杀了。

索尔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城市广场上粗重地呼吸着，那把剑在他手中散发着光芒，四周不再有一个生灵。

索尔听到远处传来了一声欢呼，他从之前的那种状态下恢复了过来，冲出了城门，看到远处肯德里克的人正冲上前去追赶那支部队的残余，把他们向回赶去。

当索尔冲出城门的时候，等候着他归来的麦蔻珀斯看到了他然后降了下来，格温仍旧在它背上。索尔骑上了这条奇龙，他们再一次飞上了天空。

索尔从肯德里克的军队上空飞过，索尔从上面看到了他们，他们像蚂蚁一样出现在他脚下。当索尔从他们头顶飞过的时候他们发出了一阵胜利的欢呼声。终于，他们来到了肯德里克部队的前方，来到了这一大队人马的前方。而在前面的是安多里卡斯部队里零星的残余士兵。

“下去”，索尔小声说道。

他们扑了下去，来到了安多里卡斯士兵们的背后，而当他们扑下去的时候，麦蔻珀斯再次喷起了火，那巨大的火墙蔓延的飞快，消灭了一排又一排敌人。尖叫声响声，很快索尔就把这一整支后面的护卫队给消灭了。

终于，再也无人可杀了。

索尔继续向前飞去，穿过那宽广的原野，索尔想确信没有漏网之鱼。索尔看到了远方的巨大山脉、还有把指环王国分成了东西两部分的海兰德高地。在这里和海兰德高地之间再没有一个活着的帝国士兵了。索尔终于满意了。

整个西部指环王国都被解放了。这一天的杀戮也足够了。太阳开始下山，而不管摆在前方的是什么，在海兰德高地东部的那些东西现在还是能留在那儿。

索尔绕了一个圈然后朝着肯德里克飞了回去。田野在他身下飞速后退，很快他就听到了那些士兵们的欢呼和吼叫声，他们抬头看向了天空，呼喊着他的名字。

他落在了这支军队前面，从龙背上跳了下来，也帮着格温多林从上面走了下来。

他们被巨大的人群包围着，他们所有人都向前冲去，士兵们从四面八方朝他们挤了过来，伴随而来的是胜利的欢呼声。肯德里克、戈弗雷、瑞斯还有其他预备队的队员们、白银卫队队员们，索尔所需要和关心的每一个人都冲上来拥抱他还有格温多林。

他们终于又全都团聚了。终于，他们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