Читать книгу 伦巴德人的故事 - Paolo Diacono – Paulus Diaconus - Страница 13

Liber II

1.正当伦巴德节节胜利声名四起时，意大利总督“帝国书记官”纳尔西斯（纳尔西斯）正忙着准备对付东哥特国王托提拉（Totila）的战争。那时伦巴德已经是拜占庭帝国的盟友，纳尔西斯派大使到阿尔博因那里，要求他为即将发生的哥特战争提供一支辅助队伍。阿尔博因派遣了一批精挑细选的战士跨过亚得里亚海湾抵达意大利。这些罗马人的盟友投入到打败哥特人的战役，也杀死了国王托提拉，他们被款待一番，然后满载而归。

停留在潘诺尼亚的那些日子里，伦巴德人与罗马结盟，帮助他们对付敌人。

2. 在那些年里，纳尔西斯对布切西诺（Buccellino）公爵进行了一场战争。法兰克国王泰奥多伯特在返回高卢的时候，把他和另一位公爵阿明（Amingo）一起留在了意大利。他们的任务是征服整个半岛。布切西诺给他的国王送去了丰富的礼物，这些都是积累的战利品的一部分，当他在坎帕尼亚准备过冬的时候，他被纳尔西斯在一个名为坦纳托（Tanneto）的地方的一场激烈战斗中打败了。

在那场战斗中布切西诺自己也被杀。接着，阿明试图给予温丁（Windin）以帮助，他是一位哥特伯爵起来造反纳尔西斯，两人都被罗马将军打败了，温丁被献俘君士坦丁堡，阿明死于纳尔西斯的剑下。第三个公爵，利乌塔里（Leutario），他是布切西诺的兄弟，带着许多战利品试图返回祖国，但在维罗纳和特伦托之间，贝纳科湖附近，死于疾病。

3.纳尔西斯仍然要与布里俄尼人（Brijuni）的国王辛度亚尔（Sindualdo）一战，这是奥多亚克来到意大利时带来的赫鲁利人的一部分。辛度亚尔作为罗马的一个盟友，纳尔西斯给了他许多特权，然而他因为骄傲和权欲而冲昏了头脑，反抗纳尔西斯。他在战斗中被击败了，并被俘虏，最后辛度亚尔被吊死在一根高高的横梁上。

此外，意大利总督纳尔西斯通过迪吉斯提奥（Digisteo）将军，一个强大而好战的人，占领了整个意大利。纳尔西斯作为书记官抵达意大利，但由于自己的功劳，他获得了总督称号。他是一个虔诚的人，天主教徒，对穷人慷慨大方，热心于教会的复兴。如此狂热于守夜和祈祷，他的胜利更多源于对上帝的祈求而不是来自武器。

4.当纳尔西斯统治意大利时，利古里亚省爆发了严重的瘟疫。房子上，门上，器皿上和衣服上突然出现了斑点，当人们试图清理它们时，它们变得更加明显了。一年之后，有人在腹股沟区和身体的其他脆弱部位出现了像核桃或椰枣般大小的腺体。随后出现严重的高烧，患者三天内死亡。那些能挨过三天的人活下来的希望很大。到处都是哀悼和悲鸣，然后一个消息在人们中间流传开来，说那些远离房屋的人可以幸免于难，房子被抛弃了，只剩下狗还呆在它的窝里。羊群独自留在牧场，没有牧羊人看着他们。在以前可以看到满是百姓的村庄和营地里，现在因为都去逃命而空空如也。子女逃走了，留下父母的尸体无人掩埋，父母逃走了，发烧的孩子没人管。有人稍有延迟留下来依照古代习俗慈悲地埋葬死者，自己却被感染了，结果无人埋葬他。在给予故人遗体最后的哀荣后，却使自己的尸体无人收拾。

世界重归原始的寂静，田野里人声不再，牧羊人的哨子没有了，牲畜没有性命之虞，家禽不用担心被人吃掉。地里的收成该收了，徒劳地等待着收割者，葡萄园已经落尽了叶子，还有红葡萄，挂在枝头一个也没少，而冬天已经临近。

寂静笼罩了大地，在那里原来能听到战斗的号角和武器的铿锵，现在没有过客，也没有强盗，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累累尸骨。牧羊人的栖身地已经成为人类的坟墓和野兽的洞窟。但这次灾难只袭击了意大利境内的罗马人，结束于阿拉曼和巴伐利亚的边界。

当意大利饱受煎熬时，查士丁尼去世了，查士丁尼二世在君士坦丁堡担任国家领导。纳尔西斯反而逮捕了阿尔蒂诺市（Altino）的主教维塔勒（Vitale），他许久之前曾逃往法兰克王国的阿贡托（Agunto），并判处他流放西西里岛。

5.纳尔西斯征服了意大利的每一个哥特世家，也征服了我们之前谈到的其他部族，他搜罗金，银和其他珍宝，这激起了许多罗马人的嫉妒，他们曾数度守卫和保护这些宝贝不被众多敌人夺去。他们的仇恨化作一通报告，悄悄地送给奥古斯都查士丁尼和他的妻子索菲亚，信息如下：“希腊人你好，自从太监纳尔西斯掌管我们以来，像奴隶般压迫我们，而我们虔诚的君主却不管教他。从他手中把我们解放出来，否则我们罗马人一定连人带城转投异教门下。”

知道这个之后，纳尔西斯这样回答：“如果我待罗马人不好，那他们就得继续吃苦头。”皇帝很生气，派龙吉努斯到意大利担任总督，替换掉纳尔西斯。

纳尔西斯对此有些害怕了，尤其是索非亚皇后，不敢回君士坦丁堡。关于此事，据说皇帝的妻子知道那个纳尔西斯是个太监后，说会把他和女子一起放在女红院里缕羊毛。然后纳尔西斯似乎回答说：“我会给她搅出一团乱麻，让她有生之年都解不开。”但是然后呢，他被皇后的淫威震撼了，于是退隐到了坎帕尼亚的那不勒斯市。在那里，他派遣使者去拜访伦巴德人，邀请他们离开潘诺尼亚的贫瘠之地来征服更加富饶的意大利。为了引诱他们出征，他送来了许多种意大利盛产的水果和其他特产。伦巴德人非常欢迎这个消息，因为他们已经期待了一段时间，正想要这么干呢，现在预先尝了尝甜头。立刻，在意大利的夜空中几道剑形火焰横空出世，预示着为将来的伟业而抛洒的热血。

6.阿尔博因决定和伦巴德人一起前往意大利，同时向他的老朋友萨克森人寻求帮助，因为需要最多的战士才能完成征服。萨克森人来到他那里，有两万人，如约定的那样，带着妻子和儿女，决心参加征战。

后来他们得知，克罗泰尔和西热伯特抓住这次机会把斯瓦比亚人和其他部族安置到了萨克森人留下的领土。

7.阿尔博因把伦巴德的土地潘诺尼亚留给他的朋友匈奴人，但是如果他们被迫返回的话，阿瓦尔人会把那些田地归还伦巴德人。然后，伦巴德人集结所有的子民，带上他们的妻子和孩子，迅速出征意大利。他们已经在潘诺尼亚居住了四十二年，四月份离开那里，在“第一小纪”，那年复活节后的那天，根据计算，是当年的四月一日，自从主下凡以来已经过去了568年。

8.当阿尔博因国王与所率军队和众多的子民一起抵达意大利的边境时，他爬上了那里拔地而起的一座山，从那里他观望意大利的土地，极尽目光可及之处。从那时起，那座山被称为“德尔雷”（DelRe国王的）。据说在那座山上还住着野牛，没什么奇怪的，因为潘诺尼亚就在附近，那里有许多这种动物。一位可靠的老人告诉我说，在那座山上，他看到过一张可以躺上十五个人的野牛皮。

9.从那里阿尔博因进入威尼斯省，实际上没有遇到抵抗，该地区的首府是座城市，不如说，弗留利的奇维达莱堡垒。然后立即开始考虑由谁来统治该地区。意大利东南部被亚得里亚海所环绕，然后被西南部的第勒尼安海所滨临，北部和西北部被耸立的阿尔卑斯山所拱卫，只有狭窄的咽峡和高高的山口与外界相连，但到了东北方向，在那个与潘诺尼亚接壤的地区，有一个相当方便的通道。将奇维达莱交予哪位公爵呢，经过一番考虑他选择了吉苏尔夫（Gisulfo），一个能干的人，也是他的侄子和他的侍从，他们的语言称为“marfis”。吉苏尔夫说，如果他没有被分配到他选择的“Fara”（跟班），他就不会接受该地区的统治，阿尔博因给了他，吉苏尔夫还要求牧马良种，这个也给了他。他在伦巴德人中选择了最高贵的Fara，并获得了公爵的荣誉和称号。

10.在伦巴德人入侵意大利的年代里，法兰克王国被克罗泰尔国王的后代分为四个部分。第一，查里伯特（Ariperto）在巴黎定都，第二个，冈特拉姆（Guntramno）在奥尔良统治，希尔佩里克（Ilperico）把他的王位安在他父亲统治过的苏瓦松，西热伯特（Sigiberto）统治着梅斯。

在这同一时期，教皇是神圣的本笃一世。

阿奎莱亚市的首领是真富圣者保罗长老，由于担心伦巴德人的野蛮行径，他躲到格拉多（Grado）岛上避难，带走了阿奎莱亚教堂的宝藏。

伦巴德人到来之前的那个冬天，在平原上下了很多的雪，就像通常落在阿尔卑斯山峰上的那样，然后在夏天获得了大丰收，人们记得好长时间没这样过了。

同样在这些年中，阿瓦尔人得知克罗泰尔去世后袭击了他的儿子西热伯特，他在易北河上的图林根跟他们打了一仗，把他们打得溃败，然后在他们的请求下给予他们和平。西热伯特与布鲁内希尔德（Brunechilde）结婚，她来自西班牙，给他生了一个名叫希尔德伯特（Childeberto）的儿子。

后来，阿瓦尔人又一次在与前一场战争相同的地方袭击了西热伯特，这次他们赢了，并且大肆屠戮法兰克人的军队。

11.在这一年，纳尔西斯从坎帕尼亚回到了罗马，但不久之后就死了，他的尸体被放在一个铅棺里，与他所有的财富一起送到了君士坦丁堡。

12.当阿尔博因抵达皮亚韦（Piave）河畔，特雷维索（Treviso）的主教费利克斯（Felice）迎接他，阿尔博因向他许诺保存所有教会的财物，表明了自己的仁慈，并以“国事诏书”予以保证。

13.在提到这个菲利克斯之后，我想在这里讲一下那个可敬的，神圣的福尔图纳特（Fortunato），据说他是费利克斯的朋友。我告诉你们的福尔图纳特出生在一个叫Valdobbiadene的地方，离塞内达（Ceneda）和特雷维索不远。他在拉文纳长大，在语法，修辞和韵文方面成名。他们两人都患有眼疾，一起来到了城墙内的圣保罗和约翰大教堂。这里有一座祭坛，用来纪念圣马丁，那里的一个窗户上放着一盏灯来照明。用那盏灯里的油，福尔图纳特和菲利克斯往眼睛上一抹，他们眼中的痛苦立刻被治愈了。为此，福尔图纳特一直崇拜圣马丁，在伦巴德入侵他的家园之前不久，他就前往图尔参观了圣人的坟墓。福尔图纳特用自己的诗句告诉我们，他的旅程经过了塔利亚门托，拉戈格纳，奥索普，汝拉阿尔卑斯山，阿贡托堡垒，德拉瓦河和比罗河，布罗伊尼的土地，比罗河和莱赫河流经的奥古斯塔市。

抵达图尔市后，他履行了自己的誓言，定居在普瓦捷，用散文和诗歌写下了圣人们的许多故事。在普瓦捷，他被任命为长老，然后是主教，现在他功德圆满安息在那里的坟墓里。在那里他还记叙了圣马丁的生活，用六步格写了四本书。他还创作了许多其他的诗，用词文雅，脍炙人口，基督教节日和对朋友的赞美诗。我曾到他的坟墓朝圣，受那里的修道院院长Apro之请，为他们写下了这个墓志铭。

清晰明了活泼有情，怡人的成语，甜美的旋律，妙语连珠，多少句子叫人读了又读，福尔图纳特，杰出的诗人，可敬的为人，出生在奥索尼亚（Ausonia），葬在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