Читать книгу 授予武器 - Морган Райс, Morgan Rice - Страница 10

肯德里克骑坐在他的马背上，停在埃里克、布朗森还有斯诺戈身旁，他们几个人处在他们数千名士兵的最前方，在那里面对着提拉斯还有帝国军队。他们径直走进了一个圈套。他们被提拉斯出卖了，而肯德里克现在才意识到相信他是一个巨大的错误，但是已经太晚了。

肯德里克向他的右手边看去，看到有上万名帝国士兵立于山谷右侧的山脊上，而且他们已经弯弓搭箭，做好了随时发射的准备；而在他的左手边他也看到了同样多的敌人；在他们前方则有更多的敌人。肯德里克的几千士兵永远都无法战胜如此多的敌人，而且即使是去尝试和对方作战也只会落个被屠杀的下场。而且他们所有人的箭都已经上弦，只要他们稍有异动他的士兵们就会遭到屠杀。从地理上来说，处在山谷的腹地也无法给他们带来半点裨益。提拉斯选择了一个很好的伏击地点。

肯德里克满脸怒火、无助地站在那里，瞪着带着一脸自得的微笑高坐马上的提拉斯。他身旁站着他的四个儿子，而在他们身旁站着一名帝国指挥官。

“钱对于你来说就那样重要吗？”肯德里克声音冷厉地质问他前方离他不到十尺远的提拉斯道，“为了钱你就宁愿出卖你自己的老百姓和族人吗？”

提拉斯很不以为意，他的笑脸依旧。

“你的老百姓并不是我的族人，还记得吗？”他说道，“那也是为什么我没有依法得到我兄长的王位的原因。”

埃里克清了清嗓子。

“麦克吉尔的法律规定王位应该由儿子来继承，而不是兄弟。”

提拉斯摇了摇头。

“现在都不重要了，你们的法律已经不再重要了，力量永远都凌驾于法律之上，法律是由那些拥有力量的人来书写的。现在你们也看到了，我比你们强大，所以从现在开始，由我来书写法律，后人将不会记得你们的任何一条法律，他们只会记得我提拉斯才是他们的国王，不是你，也不是你妹妹。”

“靠非法的途径夺取的王位是不会长久的”，肯德里克反驳道，“你可以杀了我们，你甚至也可以说服安多里卡斯让他把王位授予你。但是你和我都知道你统治不了多久的。你将被人以你背叛我们的方式背叛。”

提拉斯坐在那儿，不以为忤。

“那我就应该尽情享受我在位时的每一天，而且我也会为那个用和我背叛你们的同样高明的手段背叛我的那个人击节叫好。”

“都别废话了！”那名帝国指挥官吼道，“要么现在就投降，要么就带着你们的人去死吧！”

“放下你们的武器”，提拉斯的冷静地说道，他的声音里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我会公正地对待你们，像一个战士对待另一名战士一样。你们将成为我的战俘。也许我对你们的法律不认同，但是我尊重战士的战斗规则。我向你们保证，在我治下你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肯德里克看向了布朗森、斯诺戈还有埃里克，他们也同样看向了他。他们全都坐在那儿，他们全都是骄傲的战士，他们的马在他们身下无声地踢腾着。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呢？”布朗森朝提拉斯喊道，“你已经证明了你的话不可信了。就是为了让你那张可恶的笑脸消失我也愿意战死在这里。”

提拉斯扭头皱眉看向了布朗森。

“你都不是麦克吉尔家族的人你发什么言，你是一个麦克克劳德，你没有权利掺和麦克吉尔家族的内部事务。”

肯德里克发声来为他的朋友出头了：“布朗森现在和我们其他任何人一样，是一个麦克吉尔了。他说出了我们所有人的心声。”

提拉斯恨的直咬牙，明显被惹恼了。

“由你们自己选择。看看你们自己，再看看我们那数千名箭已上弦的弓箭手。你们已经被用计打败了。哪怕你们把手伸向你们的剑，你们的士兵们就会被当场射死马下。你们也肯定能看清这一点。有时候我们需要去战斗，而有时候我们则需要去投降。如果你想保护你的士兵，那你就会做任何一位好的指挥官都会去做的事情。放下你们的武器。”

肯德里克的牙关咬合又松开了几次，他心里已经怒火中烧。尽管他非常不想承认，但是他知道提拉斯是对的。他环顾四周，立刻就知道如果他们试图去战斗的话即使他的士兵们不会死绝也会死上一大半。虽然他非常想去战斗，但是那样做太自私了；虽然他非常鄙视提拉斯，但是他觉得他说的是实话，觉得他的士兵们不会被伤害。只要他们还活着，总有一天他们还是能在某个地方、某个战场进行战斗。

肯德里克朝埃里克看了过去，他和自己并肩作战过无数次，同时他也是白银卫队里的冠军，肯德里克知道他也在和自己想着同样的事情。作为一个领导者和作为一个战士是不同的：战士可以不顾一切地去战斗，但是领导者却必须首先去考虑其它东西。

“该战的时候要战，该投降的时候得投降”，埃里克大声说道，“我们将相信你作为战士的承诺，承诺说我们的战士不会被伤害，在此条件下，我们会放下武器。但是如果你违背了自己的诺言，我就是作鬼也会从地狱里爬出来为我的每一个士兵报仇的。”

提拉斯满意地点了点头，埃里克伸手把他的剑和剑鞘向地上丢去，它们当地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肯德里克也跟着他这么做了，布朗森和克罗格也是一样，他们每个人都很不情愿，但是他们又都知道这才是明智的选择。

他们身后传来了数千支武器撞击地面的声音，它们全都从空中落了下去，落到了冬天冰冷的地面上，所有白银卫队、麦克吉尔还有西里西亚士兵都投降了。

提拉斯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现在下马”，他下令道。

他们一个接一个下了马，站到了他们马匹的前面。

提拉斯沉浸在他的胜利当中，咧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在我被放逐到上部艾尔斯的那些年里我一直都很羡慕王庭、我哥哥还有他的权力。但是现在是哪个麦克吉尔掌握了所有的权力呢？”

“靠背叛获得的权力根本算不上权力”，布朗森反驳道。

提拉斯皱眉朝他的士兵们点了点头。

他们冲上去用粗糙的绳索绑住了他们每一个人的手腕。他们数千人全都开始被当作战俘向前拽去。

当肯德里克被拽着向前走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他的弟弟戈弗雷。他们都是一起出发的，但是打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他和他的部队了。他想知道他是不是通过什么方式成功地逃脱了敌人的抓捕？他祈祷他的命运不要像他们这样惨。但是不知怎么的，他还是比较乐观。

谁都不知道戈弗雷身上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