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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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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丢了一条腰带吗?“沙拉科娃在通讯器中问道。

“没有。”

“没有。”

“没有,”亚历山大说,“为什么?”

“我在看死水牛狗身上的一条腰带。”

“什么样的腰带?”

“美国军队使用的。”沙拉科娃说,“就像我的那条一样。”

“你在哪里,沙拉科娃?”亚历山大问道。

“往山上走一百码,在你左手见。”

“在我到达那里之前,不要让他们解掉它。”

“明白了,班长。”

几分钟后,其他人看着中士从死者身上解下腰带。他检查了一下,然后递给华金。

华金说:“一定是上尉的腰带。”

“你认为他们把他俘虏了吗?”卡迪问。

亚历山大盯着腰带看了一会儿。“我不知道。”

“我们需要阿帕奇,”华金说。

“还有利亚达,”卡迪·沙拉科娃说。

“嘿,鹰月,”亚历山大在通讯器上说,“你在哪里?”

没有回应。

洛贾布说:“她一定是把头盔摘下来了。”

“他们把卡瓦尔斯基放进卡特里的马车,”洛里说,“把他带到河边的主营地。”

亚历山大环顾四周,看着妇女和儿童脱下死去的强盗的衣服。“让我们在他们发起攻击前离开这里。”

* * * * *

在主营地,亚历山大清点人数,发现每个人都在场。

“各位,不要走神。让我们呆在在一起,直到我们搞清楚下一步发生什么。”

他走到一棵树的树荫下,坐在卡瓦尔斯基旁边,卡瓦尔斯基裹着一条聚酯薄膜热毯。秋就在那里,跪在昏迷不醒的卡瓦尔斯基身边,检查他的血压。利亚达和丁丁·班·苏妮娅跪在她身边,看着她做的每一个步骤。

洛贾布从夹克内侧口袋里掏出一包万宝路香烟,点燃后无精打采地靠在一棵树上。他看着卡瓦尔斯基周围的人,从鼻子里吐出烟雾。

“你怎么看,鹰月?”亚历山大摘下头盔,用一只手挠了挠他的平头。

她从耳朵上取下听诊器,递给利亚达。“他流了很多血,而且伤口很深。我们把它清洗干净,缝合好,我给他注射了一针吗啡。”

利亚达把听诊器听筒放在她的耳朵里,就像她看到秋儿做的那样,然后她打开毯子,把听诊头放在卡瓦尔斯基解开的衬衫里。在听到他的心跳时,她的眼睛睁大了。为了利亚达和丁丁更好地理解,秋儿已经习惯了一边说话一边动手。至少在某种程度上,两位女人似乎都能听懂谈话内容。

“他的血压很好,脉搏正常。”秋儿静坐了一会儿,看着丁丁试用听诊器。“我认为他的器官完好无损。看起来那把剑从他的防弹衣下边缘划过,刺穿了他的身体,就在髋骨上方。”

“你已经为他做了你能做的一切。”亚历山大说:“也许当吗啡药效耗尽时,他就会醒过来。”他把腰带递给了秋儿。“我们需要利亚达的帮助。”

“这是谁的?”

“我们从一只死水牛狗身上取下的。”亚历山大看着一脸困惑的她。

“哦,天呐!上尉。”

“他们可能囚禁了他,或者–”

“利亚达,”秋儿说。

利亚达看着她。

“这条腰带,”她把它递给利亚达,“和我的一样。”秋儿给她看了她腰间的那个。“还有卡瓦尔斯基。”她指着卡瓦尔斯基。“还有班长。”

亚历山大给她看了他的腰带。

“但这次,我们的人迷路了。”

“迷路了?”利亚达问道。

“是的,”秋儿说,“我们的人,就像罗克瑞尼姆一样。”

丁丁从她的耳朵上取下听诊器。“罗克瑞尼姆?”

亚历山大环顾了一下他的部队。“斯皮罗斯,帮我们给丁丁一些帮助。”

列兵佐巴·斯皮罗斯跪在秋儿身旁。“怎么了?”

“我想告诉她,桑德斯上尉是一名像罗克瑞尼姆一样的军官。”

斯皮罗斯用他那蹩脚的希腊语和丁丁对话。她从利亚达那里拿走了皮带。

“你指罗克瑞尼姆吗?”丁丁问秋儿。

“是的。”

“他输给你了?”

秋儿点点头。

“皮带是哪里来?”

“一个强盗从我们队里的罗克瑞尼姆身上拿了皮带。”

她尝试用手语和动作来表示战斗和死去的强盗。斯皮罗斯尽力帮忙。

“沃康蒂人,”丁丁对利亚达说,然后又说了些别的。

利亚达同意了。“沃康蒂人。”

丁丁和利亚达谈了一会儿。

“嗯,那帮强盗......”利亚达努力用手比划她想说的话。

“强盗是沃康蒂人?”秋儿问。

“是的,是的,”利亚达和丁丁一起说,“沃康蒂人。”

秋儿看着两个女人谈论着什么。

“秋儿在卡瓦尔斯基旁边等着,”利亚达说着,她和丁丁站在那里。

“好吧。”

丁丁把听诊器递给秋儿,然后他们两个向营地的另一边跑去。

“秋儿,”亚历山大说,“就我所见,它们叫什么来着?”

“沃康蒂人。”

“从我对他们的了解中,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寄希望于找到活着的桑德斯上尉。”

“你不会丢下他吧,班长?”她伸手去摸他的胳膊。“即使有一丝希望。”

“别管他,”洛贾布说,“他能照顾好自己。”他往地上吐口水。“我们需要离开这里。”

“不。”亚历山大瞪着洛贾布看了一会儿,然后看着秋儿。“我永远不会留下任何人,就像上尉不会离开我们。但是这些沃康蒂人是如此原始和残酷,我看不到他们有任何理由让他活着。如果他们扣留他赎金......”他看了看秋儿的肩膀,然后指着那条路。

”哦,不。”秋儿说,“这是罗克瑞尼姆。”她站起身来,抖掉身上的灰尘。丁丁和利亚达走在他两边。“她们以为我在谈论他。

“嗯,”洛贾布说,“这应该很有趣。”

这两个女人几乎不得不慢跑,以跟上罗克瑞尼姆的长步。很快,他们站在亚历山大和秋之前。

“秋儿,班长,”利亚达示意他们俩。“罗克瑞尼姆。”

亚历山大个很高,身高略超过六英尺,尽管如此他还是得向上看罗克瑞尼姆。他向罗克瑞尼姆伸出手。

“班长,”罗克瑞尼姆说。他微笑着伸手握手。然后他说,“秋儿”,也和她握握手。

“嗯, 罗克瑞尼姆,” 利亚达说,“走......”她努力做手势,还是无法表达明白。她转身问丁丁·班·苏妮娅一些事。

“罗克瑞尼姆,”丁丁说,“我的步兵正在找你们的罗克瑞尼姆。”

“你的意思是,”秋儿说,“你的步兵会寻找我们的罗克瑞尼姆吗?这个问题她是兼用手语和话语一起表达的。

“是的,现在去。”

“哦,好。”秋儿的脸上露出明显的宽慰,“谢谢你,罗克瑞尼姆。”她用她的两只手握住他的手。“非常感谢你。我无法表达我有多欣慰。我们的上尉啊。”

“鹰月,”中士说,“你快来。”

“哦!”她把手拿开。“抱歉。”她深褐色肤色的脸变得通红。“非常抱歉。我不知道怎么会–”

“不要说了,”亚历山大说。他摸了摸心,然后伸出手,手掌心向上。

罗克瑞尼姆用一句话回应,然后四处寻找什么人。六个戴着猩红色帽子的年轻人跟在罗克瑞尼姆后面,现在他们站在他面前。他指着其中两个,那两人立即出列,罗克瑞尼姆给了他们一些指示。

两人快速看一下秋儿,然后握紧拳头放在胸前向罗克瑞尼姆致敬。他们匆匆离去执行他的命令。

“他们一定是低级军官,”亚历山大说。

“很有可能,”秋儿说。

“我们走,”丁丁说,“找到你的伙伴。”

秋儿把手放在她的胸前,然后伸出她的手,掌心向上。“谢谢你。”

“那个丁丁非常聪明,”亚历山大说,他和秋儿走到卡瓦尔斯基身旁。”

“是的,他们都是。秋儿跪在卡瓦尔斯基旁边。“他们学习我们的语言和方法比我学习他们的语言要快得多。她检查了他伤口上的敷药。”

“你认为我们应该给卡特里手臂换敷药吗?”亚历山大问。

秋儿抬头看着他。“是的,我认为你应该检查一下她的伤口。”她笑了。

“不用做出那样的微笑,如果我确定她不会用她的鞭子抽我的话,我才会检查她伤口的绷带。”

“她昨天打你只是因为她本想你会劫持她的马车。”

“嘿,看那边,秋儿,”亚历山大说。

两列步兵和骑兵离开营地;一个往南走,另一个往北走。每个特遣队由一名年轻军官领导。

“哇,”秋儿说,“他们在仔细地寻找桑德斯上尉。”

亚历山大说:“我认为罗克瑞尼姆是第二位。我们昨天看到的另一个长官一定是领头人。”

“我想知道他的名字是什么。”

“这个问题你得问丁丁。那些沃康蒂人一定是一个经常性的威胁。他们过去两天进攻了两次,每次我们击退他们,他们就逃入森林里,然后重组进行另一次攻击。”

“像游击队战士一样。”

“如果今天我们没有出现在那个战场上, 这场战斗会怎么样?” 亚历山大问。

“土匪一定有五百多人,而且沿着步兵和马车展开成一条长队,这些土匪作战高效。”

“他们只是从马车上抢到他们能拿的东西,”亚历山大说,“当步兵和骑兵冲锋时,他们就带上他们能携带的任何东西逃跑。”

“你注意到这些人用某种号角来通知大家吗?”

“是。”亚历山大看着秋调整卡瓦尔斯基肩膀周围的毯子。“我猜喇叭上的吹号意味着,‘我们遭到攻击了’。”

* * * * *

那天他们再没听到关于桑德斯上尉的消息。

队伍分成常规的小组固定下来,他们分头寻找营地资源。阵营随从在营地中心附近的一个区建立了一个基础供应市场。午餐后,华金、斯帕克斯,卡里和沙拉科娃出发走向市场,看看有什么促销品。

“嘿,”洛贾布从他们身后喊道,“你们要去哪里?

“到市场去,”斯帕克斯说。

“闭嘴,斯帕克斯,”沙拉科娃喘着气说。

“很好,”洛贾布说,“我和你们一道。”

“太棒了,”沙拉科娃低声对卡琳娜说,“上帝将用他闪闪发光的个性和令人眼花缭乱的机智作为送给第七骑兵队的礼物。”

“如果我开枪打死他,”卡琳娜说,“你认为班长会押我去军事法庭吗?

“军事法庭?”沙拉科娃说,“该给你颁发荣誉勋章。”

当洛贾布赶上他们时,他们还在笑。“什么这么好笑?”

“你,公驴,”沙拉科娃说。

“去你的,沙拉科娃。”

“你还在梦里吧,二百五。”

他们走过由轻骑兵占据的营地,士兵们在那梳刷马儿和修理皮钉。除了骑兵,还有练习弹弓的投石手。他们腰带上的凸起袋里装着岩石、铁块和铅块。

“市场在那。斯帕克斯指向前方的一片树林。”

在橡树的树荫下,集市广场挤满了买、卖、讨价还价、用袋子交换粮食的肉,布和手工工具的人们。

五名士兵沿着两排商人之间的一条蜿蜒小路走着,商人们把货物摆在地上。

“嘿,伙计们,”卡琳娜说,“看看吧。她指着一个买肉的女人。”

“那是我们的黄铜弹壳,”斯帕克斯说。

“不是开玩笑吧,迪克·特蕾西(Dick Tracy),”沙拉科娃说。

那个女人数了一下在战斗后留在地上的一些废弃的弹壳。

“她用来当作钱之类的东西,”卡琳娜说。

“三个,”华金说,“她用三个弹壳换到了什么?”

“看起来像五磅的肉,”卡琳娜说。

他们继续前走,看着更多的黄铜。

“看那里。”

斯帕克斯指着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讨价还价,她将一些奶酪和鸡蛋铺在白布上。他用一个子弹换她一大块奶酪。女人摇摇头,然后用刀子测量大约一半的奶酪。那人说了些什么,她多量出一点。他把一个子弹扔在白布上。她切掉那块奶酪,微笑着递给他。

“这些人是一群白痴。”洛贾布说,“还想把我们的黄铜变成货币。”

卡琳娜说:“看起来它做货币很合适。”

“哎。”洛贾布嗅了嗅空气。“你们闻到了吗? ”

“我闻到烟味,”沙拉科娃说。

“是的,对,”洛贾布说,“有人抽大麻。”

“嗯,如果有人能检测到空气中的大麻,这人非你莫属。”

“来吧,走这条路。”

“算了吧,洛贾布,”沙拉科娃说,“我们不需要找麻烦。”

“我只是想看看我能否买一些。”

“我们在值勤,你个笨蛋。”

“他不能让我们每天二十四小时执行任务。”

“不,但我们现在在执行任务。”

“班长不知道这个不会伤害任何人。”

洛贾布沿着斜坡向一条小溪走去。其他四个士兵看着他站了一会儿。

“我不喜欢这样,”华金说。

“别管他,”斯帕克斯说,“也许他会吸取教训。”

洛贾布沿着小溪走着,然后绕进一个弯道,消失了踪影。

“快來,”沙拉科娃说,“如果我們不提防他,他就会陷入困境。”

最后一次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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